火焰化红莲,天罪自消衍。
风与波之间,觅得宁静眼。
如果您问我什么是悲哀,我会回答一直在外界追求渴望便是,至少对我来说,这是一个人活着最大的悲哀。
相当多的人都很忌惮空劫这两位朋友,个别人甚至觉得空劫坐命会经历多败少成的一生,事实上不是这样的。没有任何一颗星曜代表某种特定的命运,紫微斗数被活生生的人演绎出来时是精彩纷呈的。
克里希那穆提说,当你教一个小孩子给一只小鸟命名,说那是一只“鸟”时,那个孩子就再也不会看到鸟了。他们将会看到的就只是那个叫做“鸟”的词语,他们将会看到和感觉到的只是那个词语。当他们仰望天空,看到一只陌生的长有翅膀的生灵在飞翔时,他们将会忘记其中有着多么伟大的奥秘,他们将忘记他们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,他们将忘记那个在天空中飞翔的东西是超越任何词语的,那是无限生命的一个表达。那飞越天空的实际上是一个如此非凡的奇迹般的事物。但是,一旦我们给它命名,我们就以为我们知道了它是什么。我们看见了“鸟”,我们就已经给它打了折扣。
所以,如果有任何一个人对星曜的名称以及人们为其创造的概念信以为真,那他就不知不觉进入观念世界的催眠之旅中了。
实际上,空劫是具有选择性的,不是无差别的劫夺。如果我谦卑臣服,他会劫走盗空我的无知与偏见,如果傲慢不知感恩,他会收回我已拥有的一切。紫微星要做的臣服,是见山见海见自己,作巨物观再观回自己,用宇宙做对比物,自我即是尘埃都不及的一种存在。
空劫助我倒空己见,让我注意到我不是我的头脑,我也不是我的情绪,我更不是我持有的信念。因为我执永远都把事情解释得让她自己高兴。我们认为自我一直在壮大自己,但他却一直在蓄意制造因素限制我们的生活,是横亘在我们与真正想要的之间的最大障碍。自我使我们变得渺小、无知、固执和所有自己不想成为的样子,她使我们认为,由于什么人、什么事定义了我们,我们就只能成为那样的人,不能再超越了;或者我们只能是这样,永远不能是那样。
我们通常认为是外在的原因让我们受苦:今天下雨了,我们很冷,或是有人对我们说了一些很糟糕的话,抑或是当我们小的时候家人对我们很差劲等等,但是这个痛苦从哪里升起来?当痛苦发生的时候有没有一个本质的起点呢?是我们的自我感在受苦,它感觉枯竭、伤恸、隔绝和失去,同样,这个自我也可以去爱去恨、去质疑、去决断,还具有不可思议的能力去体会喜悦、平和以及深深的幸福。
自我把我们诠释为这样有限的众生,影响我们,使得大部分的人对自己的神圣无限性都毫无所知。自我的一念生信,当体受想,五蕴内腾,六根作应,意上生景,身上生受,舌、鼻、耳、眼分别有应。可我所看到、尝到、触碰到、甚至觉知到的一切最终都会消亡,接着回归本源,等待着再次的重生与显现。我在外获取的任何东西,它们瞬息万变,但终将消失,无论是权力、争夺,控制还是认可,因为事物必须消散以便生命能够鲜活如新。
如果我没有我的思想和意见,
如果我不紧抓着自己的观点,
如果我不是我内在的信念,
如果我不去外在的环境里寻求我所渴望的自由与依恋,
如果我进入到潜意识的核心,允许最深层面的东西出现,
那我会是谁?
我如何解读同宫的紫微七杀禄存空劫:七杀不断向内追寻实相本身直至找到方止,寻找之时,他遇到了地空地劫,进一步意识到觉知才是所有客体蛰伏和沉没的源头,重要的是觉知,而不是经验的客体,在觉知中轻柔地放松下来后,禄存星不再固执地抱有分离之感,接着,紫微星将君临一切,心念围绕着外界的紧缩感会消退,痛苦的大门也会被打开。
既然已知已经被探索过了,那我便要坚定地朝反方向迈进了,一直坠落,再坠落,无须着陆,不带着操控式的努力,力图收获不操控的结果。临在于这个不知道我是谁的地方,抵抗住想要使身份概念化的诱惑,触及内心的空无,这绝非一片荒芜,这带着非凡的生机与丰足的潜力。
为了来到我所不具备的知识面前,我必须踏入一片我知道自己并不知道的丛林,走进未知的雨中,让它把我从内至外彻底淋湿,跟紧随之而来的不安全感,跌入一片充满可能的领域,那里没有定义,没有壁垒,没有疆界,没有藩篱,只有恒久存在的静默不停回荡着。